门吱呀着被吹开,秦侞暮的心也像秋千一样,摇晃起来。
前几日才见过的男子,一身浅蓝站在院外,像与天色相融,秦侞暮分神,秋千停了。那人从容不迫地走近,绕到她身后,温热的十指握着绳索,轻轻一推。
风又扬起,能闻到淡淡的皂角混青草的味道,秦侞暮不由自主地缩起来,眼里乱花花的,都是颜色。但她立时回过神,等秋千再回到他手里时,一言不发踩了地。
定郡公看见小姑娘蹙起的眉尖,轻言哄道,“上次是我失礼了,给你道歉。”
秦侞暮不睬自顾回屋,定郡公只有跟上她,“这次来,是有事儿要向乡君确认,作为交换条件,乡君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酌情告之。”
秦侞暮脚下顿住,“您的好意心领了。书鹊说那个男子四十上下,不胖不瘦,蓄着长须,面上黝黑,但是腕子露出却是白皙的,除此之外并无明显之征。我问得不多,其余的,您可以去找书鹊,她在厨上。”
说完再不管定郡公讲什么,几乎要小跑起来朝屋冲去。
“秦三,秦三!”
小姑娘虽然小,但一向礼仪周到,这回却走得急根本听不进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在焦灼什么,心跳得很快,还乱糟糟的,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