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心中一惊,攥紧了手中杂志,说道:“爸爸问什么?”
李妈道:“大老爷下午遇见一位姓叶的熟人,还带着他的一个儿子。那熟人的儿子,说是你的朋友,老爷不晓得你们二人竟然认识,就把我叫去了,让我来问问你。”
她重新展开发皱的杂志,低下头一边看杂志,一边说道:“姓叶的人多了,我哪耐烦记得他是哪一个。”
李妈见她这么说,踌躇半响,到底识趣地不再多问。
爱真这一病就过去了几日光景,这天上午,屋门忽然被推开,她抬头一望,不意来人却是晓茵。
她讶异地站起身,道:“四表姐。”
晓茵气色一扫前时灰暗,因为项家正处丧期,她前来拜访,不施脂粉,依然顾盼生姿。她今番作洋装打扮,套在玻璃丝袜里的两条腿像晾凉的麦芽糖,从视觉上散发着食物的香气。白嫩的指尖涂着桃红蔻丹,整个人像是一件刚拆开包装的商品,不仅仅美丽,更是美丽得崭新。
晓茵唇边噙着笑,手间捧了一小束白玫瑰,笑着对爱真说:“听说你病了,我不请自来,你可别怪我叨扰。”
她从晓茵手中接过玫瑰花束,欢喜地嗔怪道:“我哪会怪你,高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