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正在维修中的榴弹火炮,因为维修人员操作的过失,本该得到牢固支撑的炮筒,支架意外滑脱。重达上百公斤的炮筒重重砸在了陆韬的后脑上。
救护车赶来不过短短几分钟,陆韬的血已经在地上积成不小的一洼。他整个陷入重度的昏迷,瞳孔对光照几乎没有反应。
陆远声夫妇在家里听到这个消息,陆夫人几乎当场昏迷过去。稍微清醒一些,立即往医院赶。他们没有见到儿子的面,只有手术室的大门紧闭,“手术中”的红灯亮得刺眼。
一袋又一袋鲜血送进去,病危通知单已经下了好几波。诊断结果里面写明:头部遭受重击,心跳、呼吸停止,颅内压明显升高,不排除颅内出血。
一旦颅内出血,几乎必然会引起后遗症,严重的,可能从此无法清醒。
陆太太瘫倒在医院长廊的软椅子上,陆远声军人的威仪尚能保住他端正坐着,但微微发抖的双手和膝盖早已出卖他的内心。他们只有陆韬这一个独生子。
陆韬的手机里,最后拨出的几通电话,明明白白写着“许宁染”。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失踪,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工作从来一丝不苟,怎么会凑巧站立在高危作业区域!
陆远声夫妇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