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朱瞻基有一瞬间的失神。
站在他这个角度看,他发现孙清扬近些日子肩膀纤瘦了许多,比正面看她还要瘦弱,跪在那里,她整个人都显得那样脆弱,一折就要断了似的。
瑾瑜离开已经半年多了,她尚且如此,表面上看上去没有太多的悲伤,但那平静之下,却隐着巨大的悲伤。
如果有一天,自己走了,她会如何?朱瞻基觉得心口一痛,他手指掐入掌心,指甲都攥得发白,仿佛唯有肉身的疼痛,才能抵挡那心口传来的隐痛。
他伸出手,递给孙清扬,“皇后起来吧,这后宫之事,本来就该由你做主,朕今日是气急了。”
孙清扬却没有起身,她的声音温柔而不带有丝毫情绪,几乎如同春风拂面般轻柔,“皇上,臣妾还想求您一件事。”
朱瞻基克制住内心情绪的涌动,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而淡漠,“说吧。”
孙清扬轻轻地道:“求您看在丽妃怀了龙嗣的份上,饶了她家人的性命吧。”
说着,她就磕下头去。
她进来时,没有听见袁瑷薇和朱瞻基的对话,并不知道朱瞻基已经宽恕了袁瑷薇的家人。
朱瞻基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