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希明从林小麦手中取过竹匾,还给银姨。银姨接过那竹匾,放到一边去,看样子今天是不打算用它了。
麦希明走回位置上坐下,随手拆了一对一次性竹筷子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视线不离开银姨,“既然是独门秘方,那么竹匾怎么做肠粉??”
林小麦说:“看就知道了。”
吊高嗓门:“银姨,我要一份斋肠,一份牛肉肠加两个鸡蛋,再要一份排骨肠粉!”
“好咧!斋肠要加菜吗?”
“什么都不要。”
“行!”
她转过脸对麦希明说:“平时银姨很少做纯斋肠,今天我想让老板您尝尝原汁原味原口感,所以点了这个,您别嫌太素。”
炉火正热,水温刚好,银姨抄起长柄大铁勺,舀起两勺米浆倒在竹匾上。身子前倾,借着力,左手拨云如弄月,一个漂亮的圆弧转圈,一“泛”一抖,米浆均匀挂在竹匾底部,半点不漏。林小麦略带骄傲地对麦希明说:“看到了没,银姨这手功夫,是跟她妈妈学回来的。老银姨做了四十年肠粉,一直做到做不动为止,从来没有用勺子和粉刮刮过竹匾底,光凭泛滚翻转四手功夫,能够把一竹匾的粉浆挂好。”
麦希明说:“这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