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荣见众人无不是兴奋过度,自然能够体谅,于是一个笑着鼓励了几句,一个告诫了一番。此时已近中午,眼看天色,几个学子便一个个起身告辞,杨士奇也并不挽留。而张越忖度片刻便落在了最后一个,当他站起身的时候,杨荣却抢在前头笑呵呵地说话了。
“皇上对文臣武官的小一辈很少留心,今日元节你算得上是缘法独到。如今皇上大约是往英国公府或是成国公府去了,你若是匆匆回去,难免会再次撞上。这一次碰巧那是机缘,两次碰巧就难免有人要多心。如今时候尚早,你不如去你老师那里坐一坐。他今日正好轮休,你也可以蹭他一顿午饭,这师生俩说说今天的趣事,也是一桩佳话。”
杨士奇没料到杨荣眼巴巴抢在他前头,竟是为了说这样一番话,顿时哑然失笑。然而他不得不承认,在内阁中杨荣最得信赖靠的便是这绝佳的审时度势功夫。此时此刻张越若是急急忙忙回到英国公府,再次撞上那至尊一行,兴许会弄巧成拙。于是,他也不开腔,而是对面露诧异的张越微微颔首。
张越并不是笨蛋,尽管杨荣的戏谑让他颇有些窘,但细细一思量,他便知道这提醒恰到好处,于是连忙答应了,这才躬身告退。
然而,跟着那管家杨忠来到大门口,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