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却一直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喜的是这有生之年老天终究开眼,她也能对得起丈夫。
于是,当看到顾氏在床头坐下,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她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冲动,竟是一把揽住了顾氏的脖子失声痛哭,哪里还有平日雍容华贵处变不惊的贵夫人模样。
张越此时却在西城牌楼巷自己的那座小宅院里。
昨日他知道自己和父亲双双得中,事后少不得又追问父亲万世节和方锐是否在榜上。前者乃是他的至交好友。后者虽是不甚亲近的远亲,但毕竟同住英国公府。得知万世节同样高中,方锐却遗憾落榜,他本想去看看那个精明地青年,但思量再三还是没去。
人家失意的时候,他一个得意人巴巴儿跑了去,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
张辅送的这座小宅院相比堂堂英国公府而言确实是小,但放在外边却已经是中等人家方才置办得起的三进院子。进了大门就是影壁和屏门。过了屏门是外院,贴院墙处则是仆役所住的倒座房。二门之内是整整齐齐的东西厢房和正房耳房,屋子统共有十多间,一共是租给了六位举子。万世节一人独占东厢房,张越还派给他一个书童伺候,住着倒也逍遥。
如今会试已毕,这满院子住的六人之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