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个中缘故,自是恨上了张越。为了心头这点火气,他在暗中很是谋划了一番,谁知却是不了了之。
可这一回他分明是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张越除非是神仙,否则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僵硬着脖子扭过头去,朱瞻圻恰看到门房的那一层蓝色棉帘被一个门子高高打起,旋即便是一个身穿苏合青色半袖披风的少年走了出来,那模样就是化成了灰他也能认得。见那人向朱瞻坦深深躬身行礼。见朱瞻坦笑吟吟地把人搀扶了起来,见两边把臂言欢熟不拘礼,他几乎是连肺都要气炸了。
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子,又不是张辅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人人都高看他一眼?
强自按捺上去寻衅的冲动,朱瞻圻恶狠狠地盯着张越,直到确定自己绝不会忘记着张可恶的脸,这才回身上了马。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鞭子抽在马股上。就在他纵马疾驰而去,其他护卫忙着套车骑马上去追赶地时候,门里正和张越说话的朱瞻坦仿佛不经意地朝这边瞥了一眼。
“二弟打小暴躁易怒,那根马鞭更是片刻不离手,我也不知道教训过他多少回,可惜他就是不听。之前那一次若非有元节拦阻,还不知道他要惹出怎样的祸事来。”朱瞻坦此时直呼张越的表字,语气愈发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