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昨儿个命人捎来了信,说是皇上钦点了你来查父王遇刺一事。英国公昔日年少英武,你如今也是少年英才,此次我可就指望你了!”
人家一顶顶高帽子送了过来,张越虽不好不收。但仍是谦逊了几句。瞧见旁边停着轿子,又发觉朱瞻坦的面色很不好,仿佛浑身重量都压在旁边的宦官身上,他便说道:“这天冷风大。世子殿下既然体弱,汉王那边不如派个人领我进去就行了,不敢再劳世子殿下带路。”
“父王……”朱瞻坦此时却露出了一丝苦笑,“既然元节都知道我这多灾多难的身子,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若是能够直接让人带你去见父王,我又何必特地到门口来迎你?父王虽说有太医院地那些御医竭力救治,但他重伤之后成日饮酒不遵医嘱,又有王妃在内……那群御医也是束手无策。昨天我前去规劝,结果父王盛怒之下险些拔剑砍我。这当口你去见他,只怕是……那一日父王遇刺时,我亦是在场,你如有话问我也是一样。”
尽管上一次见汉王被对方那种疯狂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张越也着实不想与凶名远播的朱高煦打交道,此时朱瞻坦的话更好似全都在为他着想,但一想到刚刚来路上那惊鸿一箭。还有那一方神秘的白绢。他不得不加倍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