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当日刺客被当场剁成肉酱,尸体也被拖出去喂狗。这一头线索已断,不知道世子殿下可否让我见一见那一日随行的护卫?”
“这个不难。”朱瞻坦微微一笑,随即便招来人安排,可一回头瞧见自己竟是和张越在门房前说话,他不禁自失地拍了拍额头,“看我这记性,自己站在风地里也就罢了,居然忘了请你进去。来人,把轿子抬过来!”
朱瞻坦这大轿平日只在王府中使用,乃是八人抬的尖顶暖轿,里头设有两座,中间还有一张桌子,桌下摆着烧银霜炭的暖炉,一掀帘便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却别无烟火气息。张越拗不过朱瞻坦盛情,只得待朱瞻坦进去之后,也随着弯腰进去坐了,后头又跟进来一个年轻宦官站着伺候。且听一声起轿,那轿子被人抬了起来,虽行路微有摇晃,内中桌子上地茶盏中竟是连水都不曾晃出半点。
“其实我早就劝过父王,既然就藩乐安,便不要老是往青州府跑,免得触怒了皇爷爷,但他却从来不听。当日行刺正是在青州的王府,我陪着父王刚刚从前院到了中庭正堂,留守的总管就带了下人出来迎接。因都是多年的下人,父王和我也就没怎么防备,谁知道那些仆役中有一人暴起突袭,使的乃是一柄又薄又短地缅刀。若是平时,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