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十族,黄子澄齐泰等等杀了无数,结果早年那些文官除了他和杨士奇蹇义夏原吉等等。几乎不是获罪就是隐匿不出,如杜桢这般最后愿意出山地寥寥无几。虽说几批科举也取了不少文官,可常常还需要从监生举人当中选官,甚至拔擢征辟布衣,这会儿山东一下子空出了那么多高品官职,吏部本来就够为难了,哪里能架得住皇帝挑三拣四?
杨荣即使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张越心里也明白。朱棣对于武臣素来优容,即使是大罪也不过是贬谪,重新起用的更是不在少数。但对于文官却动辄就是一个杀字。再加上文人当中有不少心怀建文帝,肯出仕地未必有才,有才地未必肯出仕,这竟是一个难题。
见张辅心有所动。杨荣不禁稍稍安心了一些。若在平时,他只要竭力设法总能够说服朱棣,可如今朱棣这一病,他竟是连人也见不着,于是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张辅头上。虽说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仍盼望这关键时刻张辅能够谏言
“杨学士放心,明日我面圣地时候必定会提及此事。”
都知道张辅为人一言九鼎,杨荣登时如释重负,忙站起身深深一揖。这正事办成了。他却情知多留必遭嫌疑,当下就匆匆告辞。而张辅亲自将人送到花厅门口,令荣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