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开禁,屡下西洋就已经是开禁了,但若是真正变革祖宗成法,定然会引来无数人的议论,皇上也要先和行在诸大臣商量,这就得耗费不少时间。好在皇上登基以后重修运河迁都北京,变祖制的事情也没有少做,倒确实有可能力排众议。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这件事若是成了,功劳多半没你的份,只能是圣心独运。”
见张越眼睛大亮,并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意思,他不禁暗自满意——这种事情与其说是功劳,还不如说是麻烦,提出建议让天子斟酌就够了。
既然海禁乃是太祖皇帝定下的,那么如今要废弃自然只能由朱棣提出设法,少不得还要拿出那时候迁都北京的魄力来。虽说杜桢出仕到现在也只有三年,却琢磨过朱棣这个皇帝很久。交趾叛乱,打;蒙元骚扰,打;沿海倭寇作乱更是坚决反击,甚至还为此问责倭国。朱棣是绝对不缺决断的,唯一可虑的是,若是国库充盈,恐怕皇帝好战的性子会再次发作。
张越没注意到杜桢的沉思,他自然不会奢望功劳归自己——事实上,提出这样的建议,不被千夫所指那就已经是很圆满的结果了。倘若他不是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单单一个商字只怕就足以让那建议被束之高阁,甚至遭到一顿斥责也有可能。他如今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