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他是瘟神。因为这一条,杨老爷子这才把人派去管外地的产业,所以他三天两头不在家。他还老是抱怨杨老爷子太过保守,杨家在江南及不上宁波府严家的风头。公子你初来乍到,还是不要管杨家的事情为好。”
“松江府杨家那位老爷子倒是极有气魄,只不过儿子实在是不成材,这当口家产还有什么好争的?朝廷刚刚开了海禁,以后挣钱的路子多的是,用得着盯着祖业?要我说,杨老爷子调教儿子不行,选女婿却有眼光,他那个女婿比两个儿子强多了!山东方家如今好大的名头,听说淮盐里头他们也要插上一档子。”
随着楼梯上一阵阵嘎吱嘎吱的脚步声,这一番中气极足的话便清清楚楚地传了下来。张越抬头一瞧,只见走在前头乃是一个身穿茄紫色潞绸小袄的年轻人,他手中摇着一把素色山水折扇,面如秋月唇角含笑,只是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傲气。而说话的则是落在后头的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脸上满是和气的笑容,但笑容中却有那么几分自负。
那年轻人从楼梯上下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张越一番,目光立刻落在了旁边的秋痕身上,那把折扇倏地一合,旋即对张越傲慢地点了点头:“你就是包下小跨院,让我们只能住二楼上房的那个人?刚刚我在楼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