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朱橚此次从河南到京师走的是水路,路途并不遥远,但年纪一大把的他仍然颇觉困顿,直到进了大门看到朱宁在院子中迎候,他方才高兴了起来,身上疲累也消了一多半。
沐浴更衣之后,朱橚便屏退了下人,半躺在湘妃榻上任由朱宁给自己捏肩。良久,他方才深深叹了一口气:“宁儿,若你不是我的女儿,也不会这么硬生生耽误到今天。”
“父王这是说什么话,我还小呢!”
觉察到背后那双手微微一停,随即方才继续施为,朱橚不禁摇了摇头:“女子十五及笄之前便该定下婚礼,你怎么还算小?当初我原想着在开封的那些大家子中给你挑选夫婿,那会儿还觉着张家几个孩子都不错,只可惜和你年纪相衬的都不是长房嫡支,长房长孙却还比你小了一些……早知道他们如今个个都不错,那时候就该下手快些的……都是我想岔了,你四伯又不是没有女儿,居然非得留着你在宫里!”
张超金屋藏娇;张起和媳妇置气,屋子里放着三四个通房;张越是不错,可人家已经娶妻,媳妇还是杜绾,连孩子都快生了!再说了,张家怎么会娶一个郡主?
即便是以朱宁的爽朗,这会儿也有些恼了:“虽说去年腊月里的事情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可四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