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没了。然而,才过了西四牌楼,他就迎面看到了一个熟人。只愣了一愣,他立马笑呵呵拍马上前,对面那人也驾着那头小毛驴靠了过来,两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
“小七哥!”
“元节!”
一年多没见,张越便发现了顾彬身上翻天覆地的变化。原先那个稍显冷漠自闭的少年如今给人的感觉大不相同,那身上的衣裳虽说只是半旧不新的青衫,但却浆洗得极为干净。骑着那头不起眼的小叫驴,顾彬腰杆挺得笔直,脸上还挂着一丝自信的笑意。
“小七哥今天这是休假?”
“我哪里有你那么好命!”顾彬拍了拍身前搭着的那个包袱,随即就笑道,“刘总宪今天请假在家,这些都是都察院的要紧公文,所以我送过去给他。”
尽管只是干的这样微不足道的事情,但他说出来的时候却没有半分犹疑,很是大大方方。瞧见张越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便没好气地瞪了回去:“跟着杨先生这么久,我总算也是学到了些东西。虽说我这个监生比不得那些进士,至少得磨炼三年才能正式入都察院,但我已经想明白了,先好好学一学,来年参加乡试,若是成功便后年参加会试。我不像你,如今更重要的是打稳根基,将来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