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辅佐太子留守的杨士奇却是奠定了阁僚第一人的地位。对于这个局面,其余阁臣纵使有思量,也都各自搁在心里。
这天黄淮因病告假,该轮休的杨士奇原本要留下顶一顶,谁料内宫却有一个太监匆匆过来,笑容可掬地说今儿个杨士奇休假,皇帝特赐了一些物事给杨士奇。见此情形,杨荣便笑说如今这里还有三个人,足够了,三言两语把杨士奇打发了回去。待金幼孜被皇帝召去了乾清宫,他就仿佛不经意地看了看杜桢。
“宜山,这些天宗豫和幼孜一个接一个地病,你和士奇轮流顶着,竟是连家都没怎么回过。万世节暂且不提,如今瓦剌断然不敢害了我大明使节,但你那个得意门生兼女婿应该今天就要启程去江南了,你就是不去送,也得捎带两句话过去,你就那么放心?”
正在伏案疾书的杜桢听到这话,却是头也不抬,手下亦是不停,淡淡地说道:“他又不是小孩子,如今也是二十出头的人了,什么事都经历过,用不着我提点。儿孙自有儿孙福,他那性子经得起磨折,去的又是江南繁华之地,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个恩师倒是豁达!”杨荣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这才坐下身来,随手翻开一份奏折看了几眼,他又说道,“因为夏原吉开了口,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