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舶司的事情暂时就搁了下来,只不过我看皇上常常说要申祖制,仿佛不愿意开这个口子,恐怕那日子就在旬日之内。大宁开平的事情则是五军都督府都赞成,这些天都没再提起。平心而论,以市舶司的收入来填补用兵的亏空,这还远远不够。”
“所以用兵要一发中的,动辄几十万人劳师远征,就得有相应的成果。”杜桢抬起头,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神情郑重地说,“市舶司重在长效,几十年之后重现宋时的盛景,自然就能看到好处了。至于边地则是重在屯田,只要屯田能够长长久久,边地驻军不但不耗费国库,反而能够养兵养军,保边防无虞。”
说到兵事,杨荣立刻来了劲,当下便撂下手中拿着的奏折,拿着另一份折子走到杜桢旁边,商讨起了自己即将进呈的兵事十四条。虽说杜桢并不是金幼孜这样最佳的讨论伙伴,但却是一个绝佳的听众——在内阁中,他往往是最耐心倾听的那个人,在关键时刻拿出的东西也绝不含糊。只这会儿,听杨荣口若悬河地说着,他却有些走神。
这个时候,张越该启程了吧?
寒冬和国丧搅和在了一块儿,京城自然是一片肃杀,即使最难熬的二十七日已经过去也仍是如此。张越之前已经和大多数亲朋好友提前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