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粲忍不住感慨道:“宜山兄,虽说咱们和你自小交好,但从来就看惯了你的冷脸,可如今,你这冷冰冰的性情越发改观,而且还变得古道热肠了。前些日子若不是你的上书,梁潜梁用之的追封至少还得拖一阵子。”
“什么古道热肠,不过是应有之义罢了。能做的事情却不去做,于心何安?”
瞧见墨玉手中捧着一大摞墨卷过来,杜桢就吩咐他搁在一旁的海棠高几上,随即拿起最上头一卷,从头到尾粗粗浏览了一遍,就顺手摆到了一旁,紧跟着又看第二卷。见他如此做派,沈氏兄弟相顾一笑,也就各自取了一卷看。待到三人都看完了,杜桢就摆手示意墨玉把这些墨卷都拿下去,这才轻轻吁了一口气。
“都是中平之作,既没有论事激发的,也没有以小见大的,文字倒还罢了。”
“科举虽拔擢人才,但真正的大才哪有那么容易送上门。”沈度感慨了一句,突然想起了自己听到的传闻,便若有所思地说,“这次两位内阁学士一同主考会试,足可见皇上对此科的重视。我听说宜山你原本有机会主考一科,只不过黄学士刚刚脱了囹圄之灾,又曾经是东宫旧人,这次就换成了他。我听说他和杨勉仁颇有龃龉,可是真的?”
“黄宗豫量隘,杨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