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此时不但是身段放软,口气也是异常温和。
张倬虽来了几月,却也没见过程夫人几面,但此时也察觉到程夫人仿佛是另外有事要说。果然,他客气地回了两句话请程夫人母子坐下,这位天底下数得着的贵妇便叹了一口气说:“实不相瞒,今晚我过来,实在是有事商量。刚刚外头的吵闹想必你们也听到了,实在是因为南边又出了一件大事。好端端的芒市土司突然暴死,撂下一个部族的子民,一群族老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竟不知道是谁听到的风声,直接寻到这里来了。我家老爷平素消息灵通,这一回竟不知道那里的土司没了,虽已经派人去府邸送信,可他已经出城去了卫所……”
张越瞧见她一面说,一面拿眼睛觑着一旁隔开内外那薄薄一层帘子,心里已是了然她此来的目的。方水心的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紧的就在于她的身份。也就是说,这么一件事要是被人揪出来,那就是最大的把柄!他这边厢还没想出什么法子,那边厢竟然芒市土司突然就死了,这人怎么死得偏不是时候?
就在这时候,那一层薄薄的绘着水墨画的白绫帘子被人高高打了起来,紧跟着就是张超推着张攸从里间出来,父子俩的脸色都很是复杂。方水心自刎死后,这孩子便由黔国公府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