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转,他就想到了皇帝可能做的事情,立刻不露痕迹地舒了一口气。朱瞻基毕竟不是朱棣,在昨日的暴怒过后,这决断终于来了。
按照一般常朝的规矩,先是鸿胪寺官宣念谢恩陛辞的官员,众官员依次在午门外行礼,随即各衙门依次奏应奏之事。这一日本就没有官员陛辞,应奏之事也少,须臾就到了散朝时分。然而,鸿胪寺官言称奏事已毕,应该鸣鞭退朝的时候,宝座上的朱瞻基却突然说话了。
“昨天的事情,想必诸卿不少都已经知道了。昨日白天,有人首告都察院左都御史顾卿收受隶金私纵人归耕,经查乃是官衙旧例,其余不法事乃是诬告,朕已命东缉事厂连夜率锦衣卫拿得奸吏皂隶一十二名,以及从辽东卫所私自逃回的原御史严皑。此等奸吏小人构陷大臣,罪不容赦,着明日显戮于市,以儆效尤!”
顾佐被人构陷的事情,虽则是早朝前已经有所传开,但毕竟还有大部分人不知道。所以,那些觉得都察院最近连连出事,等着看顾佐笑话的人,闻听这番话全都大吃一惊。然而,还不等他们那失望的情绪散去,上头便再次传来了皇帝铿锵有力的声音。
“诸卿有谁知道这个小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朱瞻基扫了一眼廷下群臣,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