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奇等知情者无不是面色一凝,其他大多数人则是满脸茫然,他就知道消息还未传开去,不禁哂然一笑:“这是锦衣卫指挥使王节昨日送呈朕的一张单子,上头罗列了在朝四品以上官员,家族人口在这二十年间新增的田地。之前还有人在争吵说俸禄折色不宜过苛,朕着实没想到,一下子就有人呈上了这样一份东西。”
此时此刻,原本就一片寂静的丹墀前仿佛是死去了一般,就连微乎其微的呼吸声也停止了。别说是四品以上的京官,就连四品以下的司官等等也全都感到脑袋一片空白。这锦衣卫从来就是侦缉官员勾连不法事,但这不法绝不包括查探官员的家产。四品以上的官员都熬资格熬了那么多年,自己就算干净,天知道有没有族人借着自己的名义搞什么名堂?
看到一张张瞬间凝滞的脸,朱瞻基突然冷笑了一声:“若是揭开这个盖子送往大理寺都察院,按照太祖当年旧制,恐怕诸卿伤的就不止是脸面了。朕知道我朝官员素来清苦,再者家人所作所为,也不能完全归结于你们身上,所以,朕不会以这份密奏治罪……来人,将这匣子文书当众烧了!”
此话一出,原本觉得扬眉吐气的王节顿时面如死灰。尽管锦衣卫中还有存档,但皇帝既然说了这样的话,他自然知道,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