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人情往来少些,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这京城是什么地,成日里在衙门和人来回扯皮,到了家里还得顾应人情,咱家在京城那么多亲戚故旧,人人拉一回喝酒过寿就够我受了。再说了,夜里回来家里冷清清的,我一个月倒有二十天睡衙门里。”
这话一说,杜绾也觉得心疼了起来。她嘴上不说,但张越那清瘦的模样哪里看不出来?于是,她拿眼睛一瞟,秋痕就连忙出了门去,不一会儿就捧了一个蒲包进来,又从里头取出了一个小巧玲珑的钧窑瓷盅捧给杜绾。杜绾因端给张越,又说道:“午后小五还特意过来瞧了我一次,对我说如今秋干物燥,女人多喝白莲百合糖水,你这种天天忙那些火烧火燎事情的男人更容易上火,也得多吃去火的炖品。这是秋梨炖燕窝,早晚各吃一盅。”
张越记得当初三房还不甚起眼那会儿,他身体弱,父亲张倬常常从外头悄悄带了一包包的燕窝回来,每日里当饭那样用冰糖炖给自己吃。最初他还觉得自己简直成了红楼梦里头多愁多病的林妹妹,后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才有了真正的感动。尽管以家里如今的家底,就是顿顿吃几两燕窝也完全不算什么,但瞧着这些,他仍是有些恍惚。
“我不过是和你们开玩笑罢了,别那么当真。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