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说明这些年你长进不小,至于要分辨清楚事情轻重缓急,那就不是你的所能了。”
张布这才心安了些,等他出了书房,张越看着这一系列琐碎的消息,心想袁方毕竟是年纪大了,也该享几年清福,但这位长辈这么一交权撂挑子,他自己选出接手这一摊子的人选就头痛了。父亲也年纪一大把,还得管着产业,总不能拿这些去麻烦他。
胡七原本还算合适,可他已经过了明路得了官身,断然没有让两条线并在一个人手中的道理,张布只能汇总不能分析,连生连虎这些家仆虽是忠心,但从来不接触朝堂大事,哪里分辨得清楚轻重缓急。于是,拿着这厚厚一沓东西,他仔仔细细思量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心,于是把这些全都折好了放在一个大信封里,拢在袖中便出门往外走。
一路到了自己的院子,他就听到里边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三三背诗的声音,却是白居易的一首卖炭翁。白居易的诗既有如长恨歌这般香艳凄楚皆有的艳情诗,也有琵琶行这般借人喻己的伤怀之作,但唯有一首卖炭翁曾经引起张越深深的共鸣——毕竟,前世里儿时的艰难,他至今仍难以忘怀。于是,他忍不住在门口站了一站。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