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这诗你既然会背了,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约是三三摇头,里头的杜绾便转向了静官问道:“静官,你和梁先生也已经学了几个月,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娘,这诗是讲的唐朝宦官主持宫中采买,常设宫市,用低价强买百姓的东西。”
“不错,那我再问你,那卖炭翁明明是衣不蔽体,为什么要愿天寒?”
“是为了让炭能卖个好价钱。”
“那你可知道一车炭能卖多少钱?”里头短暂的沉寂之后,杜绾便又开口说,“不止是炭,你可知道一石米多少钱,一袋面多少钱,一车菜蔬多少钱,一匹上好的茧绸多少钱?娘说这些,并不是要让你成日里上市井打听,是想要让你知道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是想要你凡事多多留心。身在朱门绣户,心知天下疾苦,而这个不是你穿两件旧衣服,饮食上裁减用度就行了,这也不是一味读死书就能明白的。”
“是,孩儿明白了。”
在门外听着的张越虽不知道静官是否真的明白了杜绾的心思,但却对妻子这种教育方式大为认同,轻咳了一声便打起门帘进去。他这一进门,杜绾忙站起身,而刚刚还满脸谨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