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挽回。于是,他赶紧把眉头倒竖的杜桢请着坐了下来,又把杜桢那条陈一条条剖开了仔细审视,以面对兴许明天就会到来的攻击。
两人说着说着就已经到了晚上,到了最后,张越就轻声说道:“还有一条,我辗转通过别人向皇上暗示过,宗藩胜于帝室本支,绝不是什么好事。”
所谓宗藩胜过帝室本支,指的就是太祖皇帝分封的二十多个亲藩,永乐皇帝朱棣三子之中,汉藩已经绝封,赵藩亦是只得一个弱子承袭,至于仁宗皇帝朱高炽这一支看着儿子不少,如今一下子又要牵连一个,而剩下的人几乎就没几个有儿子的,哪怕皇帝也是一样才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此外再加上一个有孕在身的吴嫔,这何尝不是最大的隐忧?
杜桢见张越说着这绝非正道的勾当,脸上却是一片坦然,倒没什么排斥。平心而论,他从来就不是执着于忠于正统的儒生,凡事最看重的也是自己的本心。只不过,他仍是郑重其事地说道:“元节,你做事往往不拘偏正,有时候大开大阖,有时候却剑走偏锋。偏锋用得好未必不能奏效,只要你不忘记目的就行了。至于你之前所说陈汝静的事,按理陈汝静既然都要致仕了,追究他做的事也没有多大意义,但是,他使人放出流言我可以不究,但若是士奇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