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方才真正建立起来的。史安陈镛都比他年长,而且在仕途上高低辗转多年,自比一味锐意的年轻官员可靠,而且这么多时间相处下来,他对两人的人品也有了相当的认可,所以这会儿把这样一桩大事撂下来,脸色仍是如常。
他可以觉得理所当然,史安和陈镛哪里敢这么看。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想起了这些天朝中上下蠢蠢欲动的架势——不管怎么说,如今六部的缺口都太多了。不想来兵部看一个年轻左侍郎脸色的人很多,但有志一搏的人其实也并不是没有,但多半都是动机不纯。
于是,陈镛在斟酌了片刻之后,便低声说道:“大人可知道许文起许老?”
张越略一思量,便想起一个人来:“你说的是太仆寺卿许廓许大人?”
陈镛点了点头,旋即解释说:“许文起许大人是经荐举任官的,起初就是在兵部任的职方司主事,后来辗转当过郎中,又放过外任,此前才到太仆寺。他是个爽朗人,做事又认真仔细,太仆寺专司养马,又繁琐又疲累,他却始终是一丝不苟。其实……”
看到陈镛顿了一顿,脸上仿佛有些尴尬为难,张越不禁皱了皱眉,旋即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倘若不是我正好回朝,这兵部左侍郎之职应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