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等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张越翻起那些公文时,手下也轻快了许多,叫了书吏进来,不消一个时辰,他便或准或驳,一气处理完了寸许厚的公文。直到这时候,他方才觉得肚子饿得很,于是索性站起身来,出去叫了史安陈镛崔范之等几个最熟悉的下属,一块安步当车地前往崇文门边上的那一条街觅食。
京官清苦,可就算清苦也是人,得吃饭过日子,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啃咸菜萝卜干,所以,这崇文门边上东江米巷因为天天有官员往这里上朝,店铺等等较为少见,其他几条胡同就不一样了,酒楼饭庄无所不全,就是为着衙门官员预备的。自己吃不起的,可外官上京办事,哪怕不送好处,总会请办事的京官吃一顿吧?
张越和兵部司官们也是这里的常客,所以往路上一走,那些熟悉的伙计们也丝毫没有大声吆喝,只是露出最和煦的笑脸来。毕竟,这不是其他招揽小生意的地方,是专做官员生意的风雅地。于是,一群人在一座仿佛是新开张的酒楼前一停,立时就有人迎上前。
“这一家竟然也叫天下第一鲜?”
听到张越这问题,那伙计便满脸堆笑地说:“这位大人是去过灯市胡同的老店吧?这是上元节后才新开的,您进来尝尝,保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