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驼峰其实本名不叫张驼峰,99年从部队复员后就改了名字。住在阿里的前几年还不习惯,但日子久了也就不再记得先前的名字是什么了。说是不记得,也只是不愿去回想关于那个名字背后相关的人和事,就如同当初下定决心改名一样,凡人的逃避。
游客们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缘由寄情于西南边陲星罗棋布的各式样名胜古迹和一些早已无可追溯的消逝文化。待在藏北无人区,旅游业相应的发展缓慢,整日里望着天高云阔,万里冰封的壮阔河山,美则美矣,却并不是他驻足停留的原因。
阿里毕竟是边境,加上少数民族的影响,风俗习惯上更像是在国外,房屋建筑,饮食习惯,店铺招牌,和内地全然不同,招牌上也都是藏文,若是一直向西,则会越走越远,越走越荒凉。大片的土林虽然有河水滋养,也难见到树木和草甸。春暖花不开,水秀山不清,鸟语花不香。最多的鸟是乌鸦,最多的花是红柳花。乌鸦声音高亢尖利,红柳花硕大则不香。
在部队练就的开车本领成了如今的看家本事,负责进山开大巴,这活免不了还和部队打交道,驻地的人知道他也是复员军人,反倒更容易交流。
平日里没活了就在停车场隔壁的五金店里帮工,两份收入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