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之间,天地之间一片银装素裹,寒风呼啸,钟跃民清晰地感受到寒冷的空气,从鼻腔进来,经过气管,进入肺中,然后带着温热的二氧化碳和水汽,被呼出来,在空气中形成白色的雾气。
呼吸之间热量就这样被带走,钟跃民感受到极度的冷,手脚和脸上都被冻得发疼,脚上的鞋也被积雪沾湿,里面的湿掉的袜子在鞋子里滑动,走起路来不断有摩擦的声音。
钟跃民只能不停地走,沿着路不停的走。
糟糕地是,大雪将马路和田野全都覆盖,让钟跃民根本分不清路在哪里,他只能拿撬棍当雪杖,戳一下,听到金属和石子的撞击声,才往前走一步。
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整整走了一个多小时,不知道走到哪儿了。手上没有手机可以导航,连个地图都没有。
钟跃民估算了一下自己的速度,一个多小时差不多走了有十来公里,照道理也应该到了售票员说的那个路口了。
可是环顾四周,除了白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路口在哪里。
正当钟跃民犯愁的时候,从身后方向来了一辆驴车,驴子脖子上系着的铃铛,发出铃铃铃的响声。
可能因为风雪的缘故,驴车到了钟跃民身后,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