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
钟跃民喜出望外,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快步迎上去。
“老乡!老乡!”
“吁!”赶车的人叫停驴子,“上车!”
钟跃民倒是一愣,也顾不上许多了,把袋子往车上一扔,就爬上了驴车。
车上装满了干稻草,赶车的坐在一边,钟跃民坐另外一边。
“来,喝一口,暖暖身子!”老乡吆喝着驴车重新上了路,递过来一个军绿色的水壶。
钟跃民接过来,喝了一口,是老白干,忍着嗓子眼儿辣呛,好奇道,“老乡,你也不怕我是坏人?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声儿让我上了车呢?”
“你是不是从去廊坊的中巴车上下来的?”
“是啊。”钟跃民答道,“您见到那辆车了?”
“半个小时前从那边经过,见着他们了,这大晚上困在那儿,冷得够呛。”老乡回答道,“窝还给了他们一捆稻草,好歹能铺在车里当铺盖。”
“您好心!是车上人跟您说我在路上的吧?”钟跃民笑着道。
“那个卖票的说的,长得不好看,心还挺好的!”老乡打开水壶,咪了一口老白干,舒服得直眯眼睛,“他看下雪了,怕你在路上冻死,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