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辉尴尬的笑笑,把那根猪鬃丢到地上。
“那个怎么样了?”咳嗽一声,王贤问道。
“那个像块木头,怎么折腾他都不吭声。”二黑叹气道:“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是明教的死忠,用刑没用的。”在富阳时,王贤审讯过这种狂热的明教徒,那些人虽然不会念什么‘熊熊圣火、焚我残躯,,但为了他们的信仰,竟完全视疼痛于无物,置生死于度外……
至于这郑桧,虽然也是硬挺着不说,但不同于那种被洗脑的绝然。他的坚持其实是对后果的恐惧,这并非无懈可击的——因为恐惧,就是最真实的答案了。
待到郑桧再次醒来,看到了王贤那张清秀的脸,却浑身毛骨悚然。
“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船舱里没有第三个人,王贤盘腿坐在郑桧身边,手里拿着片洁白的手帕,为他擦去口鼻的污渍和血迹。看着郑桧一脸惊愕,王贤微笑道:“不信的话,我重复一下你方才说的……你父亲叫郑洽,洪武年间进士,官至翰林待诏。建文四年,南京城破,官方的说法是,你父亲当时在皇宫中丧身火海。但实际上,你父亲没有死,他和一干忠心的文武追随建文君出奔,却也不是一味逃亡。他们一直在积极筹备东山再起。其中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