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刑了?”张辅皱眉道,严刑逼供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只能如此了。”王贤点点头。
沉默片刻,张辅又问道:“仲德,加上这次的,你把这么多人抓回来,可想过要如何收场?”
“这个不是下官能说了算的,公爷也说了不算,”王贤正色道:“得看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张辅微微皱眉道。
“弄死孝陵殿前的银杏树,是在皇上祖坟上动土;行刺汉王,是在谋杀皇上的儿子。”王贤淡淡道:“遇到这种事情,我们做臣子的只能尽其所能的替皇上出气,不能反过来劝皇上收手,那样只会火上浇油。除非皇上自己消了气,恩出于上,自己下旨放人,否则我们只能多抓人,总比杀人要好吧……”
“嗯。”张辅知道王贤说的不错,以朱棣的脾气,如果要亲自动手的话,肯定要杀得血流成河的。王贤现在的举动看似在波及无辜,其实是在保护无辜,只是常人只看到表象,很难理解此中真意。
虽然对王贤已经高看一眼,但张辅此刻还是要对他刮目相看,原先只以为他只是聪明过人,现在看来,他小小年纪竟有些国士风范呢。不禁替他担心道:“只是旁人体会不到你的苦心,恐怕会有伤物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