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子上放下来,同学们纷纷围了上来。
白客正打算再装一会儿,突然身子就被一个沉重的东西压住了,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眯缝眼睛一看,一个大红脸蛋,圆咕隆咚,长得跟只小土豆的女孩正骑在他身上。
卓玛!
这是白客的同桌。
这个地方的人把同桌称为老对儿,听起来很亲切。
就像成年后看到的很多米国刑侦剧里搭档的称呼。
“老师!我来给他做人工呼吸!”
卓玛说着,大力按压白客的胸口,几乎要把白客的骨头按断了。
接着,又把嘴凑过来,要口对口呼吸。
白客吓得一屁股坐起来。
卓玛得意地跳到地上:“老师你看,我老对儿他好了。”
徐老师点点头,凑过来打量白客。
白客假装懵懂地四下张望。
实际上,他的确有些懵懂。
围在面前的是衣衫破旧、面孔肮脏,在未来看起来像小叫花子一样的同学们。
墙上斑驳陆离,棚顶糊着被水渍洇得发黄的报纸。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这个贫瘠的年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