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倒是入了他的法眼,够资格和他相对而坐,扯些闲话。
他让勤务兵去饭馆里端了几样好菜,又打了两壶好酒,两人对坐着且饮且谈。张嘉田嘴里咂摸着酒味,精神却是全然不受酒精的麻醉,只诉那可以诉的苦,其余的话,一句都不多说。
“我年轻也不能赖我不是?”他很有分寸的发牢骚:“早知道不当这个师长了,就是听着好听,其实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殷凤鸣说道:“张师长,你别这么想。这人里头,只要是有不听你话的,那就一定也有听你话的。只是呢,你得自己去找。”
“就有一个,看样子是肯听我话的。那人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杂牌团长,说真的,我是没见过那么惨的团长。”
殷凤鸣一拍大腿:“你看,我就说有吧?有就好!”
“好在哪儿?那个团长,我不但指望不上,还得往他身上搭钱。”
“这就对了。”殷凤鸣说道:“他先前越惨,越能显出你现在的本事。那么惨的一个人,都能让你救济活了,旁人看着,不可能不眼馋。眼馋怎么办?学他啊!也来找你啊!”
“那来的也都不是正经跟我好的人,都是奔着我的钱来的。”
殷凤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