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鸣在天津长住了下去。
转眼的工夫,到了八月十五,他原本对任何节日都不大热心,甚至记都记不起,然而今年兴许是身边太冷清的缘故,他反倒对这个节日上了心。到了中秋节这一天,他嘴里没说过节的话,但是招了几个唱曲儿唱戏的大姑娘到家来,吹拉弹唱的倒也热闹到了小半夜。在这样的热闹里,他喝了个酩酊大醉,倒是没对姑娘们生出特别的兴趣来。白雪峰在一旁守着,本以为他独眠了几个月,今天见了这么一群莺莺燕燕,非得玩出点花样不可,哪知道他坐得很稳,大姑娘们清清白白的来了,唱了半宿,又一起清清白白的走了,并没有哪个被他留了下来变成妇人。
凌晨时分,他醉得睡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这一觉竟是睡得如同死了一般,直到翌日中午,他才又睁了眼睛。白雪峰过来问他:“大帅,这回睡得还好?”
他点点头,人还没有醒透,含糊的咕哝道:“这回睡得好。”
“您没做噩梦?”
他由点头改为摇头:“没有。”
白雪峰不再多问,走去安排他洗漱更衣。而他难得的睡足了觉,又经了一番沐浴,最后焕然一新的坐在餐厅里,他那脸上竟然有了一点久违的好颜色。端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