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烟看着子宁默默地扒着米饭,想起今日她求陶姑姑之事“:你母亲如何了,没事了吧?”
子宁顿了顿“:被打了十几板子,上了药,这会估计还在床上躺着呢……”
子烟听了有些担忧“:没叫大夫看看么,这躺着如何能好?”
这时子清说话了“:有药就该谢天谢地了,如何还能奢望找个大夫。我们浣衣局自来也没听说过哪个宫女生了病能叫大夫的。”
“那如何办?难道眼睁睁地等死?”子烟瞪大了眼睛,这地方一点人性也没有么。
“能熬过去就算命大,熬不过去的,裹了草席子扔到乱坟岗去,或是随处找块废地埋了,根本就无人管的。夏日里有些地方草儿长得极其茂盛的,没准下面就埋了尸骨。”
两人一听打了个颤栗,连心肝儿都揪了起来。
子宁放下了碗筷,听了子清说的话,肚子里一阵翻滚,一口饭也吃不下了。
子烟看着眼前还没动筷的饭菜,愁得皱了脸。她伸出双手在微暗的烛光下照着,两只手,十根手指肿得厉害,都发紫发黑了,碰到就疼,不碰又奇痒难耐。
子宁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她的手还要严重些,之前有多细嫩现在就有多严重。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