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了不说,有些地方破皮流了脓,指甲盖被水泡着已经发白发软,一不小心就感觉会折断,原本细腻光滑的一双手,现今却十分恐怖,任她自己也不相信她会有这样的一双手。
子清叹了口气,她也算是这里的老人了,她的手又干又糙,手掌上生了厚厚一层老茧,长年累月地在水里浸泡着,皮肤早已又干又皱。
“明日我去帮你们要些生姜来,在生冻疮的地方擦擦,多少能好得快些。”
子清看着冰冰冷冷的,其实还是心善的。
幸好这世间还有好人,没有被长期暗无天日的折磨变了心性。
子宁回了自己的床铺,床边的小窗纸被风刮得呼呼作响。她翻了翻被子,在床尾的垫铺子上扯下了两指宽的布头,拿来小绣针往木窗框上一钉,好歹挡住了寒风。
这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她现在穿的还是之前宫女留下的旧衣裳,里面的棉絮已经被洗得薄厚不均,坑坑洼洼,根本难以御寒,袖口也都褪了色,起了毛边。
今早起来,洒过水的地上就已经结了薄冰,也不知明日会不会下雪,若下了雪,这洗衣的活更加折磨人,这双手她也别想要了。
子宁躺在床上,今晚的被窝半天都热不起来。她本就体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