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初到梅珑的时候。作为新媳妇的她,要彻夜为祖先供奉。那时候他说,她无论守多久他父亲都受得起。
当时不明白这话,现在想起,不禁唏嘘。
“对不起,是我害了您。”过去如潮涌,薛长华的脸近在咫尺,他在对她笑。可他满脸是血,那血也溅透了她的惊慌失措的脸。她恍惚中似乎又闻到了血腥味,那血粘稠,似乎再也洗不掉。
“念念!念念!别怕,别怕,他没有怪你。你可还记得,他最后对你说了什么话?”薛以怀抱着她,她抵在他的胸口呼吸急促。
薛长华染血的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轻声说别怕……别怕……
正如现在,连同那语气都一模一样。
“他……他说别怕……”
薛以怀点点头:“是啊,他说了,让你别怕。他从来没有怪你,更没有恨你。他到死只是担心你害怕,到死都在安慰着你。你不过应该害怕他的,他用命在保护着你,他在轻声安慰着你……”
薛以怀的声音,越来越温柔,温柔到有些缥缈。她听得越发不真切,都快分不清,是他在说话,还是薛长华在说话。过去现在不断重叠,太多画面从脑海里闪过,她闭上眼睛紧紧抱着他。只有他身上传来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