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楠沉默了片刻,本该是喜悦的事情,却只剩下悲伤。再怎么痛苦,在怎么难以接受,事实就是事实。父亲的死不能瞒,即使念念刚生产身体还虚弱,即使不能悲伤,也不能瞒着她。
这是作为子女需要面对的事情:“等念念醒过来,你给我电话,家里……有事。”他没有详细说明,头一次觉得力气都被掏空了,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闫飞还在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看见他浑身上下都缠着绷带。伤得很重,就算能醒过来,身体机能也很难恢复。靳楠头一次动摇了自己的信念,如果闫飞没有跟警方合作,没有出卖穿山甲,是不是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薛以怀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在两界深山里好些奔走了好些日子,大小枪战没有谁能全身而退。抓捕行动中,摔断了一只手也中了一枪,幸好伤的不是要害。只是没有及时就医,伤口在这样的季节里已经感染发炎了。
他拍了怕靳楠的肩膀:“这种时候,这个家需要你撑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闫飞没有跟警察合作,你认为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是吗?”
靳楠摇摇头:“我不知道。”其实他知道,这样的悲剧,今天如果不发生在他家也会发生在其他家。就算不是今天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