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上汪直那白净细腻的皮肤,还用手指弹了弹。汪直皱眉,一把扯开他的手甩开,王越冷不丁被他甩了个趔趄,回过头来却笑了。沈瓷憋不住,也笑了。
“你想啊,当年才四五岁的小汪直皮薄肉嫩,皇上又一直没有子嗣,看着这张脸就想,我儿子要是长这么好看就好了,从此便常常把他带在身边。所以啊……”王越一边联想一边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佯装神秘,对沈瓷悄声道:“所以,东厂那帮老家伙早就清楚,妖狐夜出事件,对西厂的地位不可能有动摇。怎么可能制造出来打垮西厂?”
“原来如此。”沈瓷恍然大悟,心下放心几分,却仍觉得疑虑:“那若是为了其他原因,有没有可能是东厂故意制造的呢?”
汪直扁嘴看了眼王越,轻哼一声,摆摆手对沈瓷道:“猜也没用,我先去将情形汇报给皇上。等我回来,再商议从何着手。”
沈瓷颔首,在汪直和王越前去面圣时,独自回了宫中住处。在外奔波了一天,束胸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提来烧好的热水,把自己泡在木桶里,舒舒服服地享受做回自己的稀少时光。
木桶是深色的,她低下头,便能看到水中的倒影。头发盘了起来,原本是塞在帽子里的,可是现在帽子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