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又浸了水,她一眼便能看见额角那平日被遮住的月牙形伤疤。看着看着,便觉得隐隐发疼,又想起那日在皇宫西门迎接小王爷的情境,那样遥远和无力。
涟涟的水蒸汽升了上来,她却觉得脸上涩涩,是流泪了。她吸了口气,无声地将头埋入温水之中,心中想着:此后一别,她回不去江西,他不再来京城,自己同小王爷,还能否有再次相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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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朝廷下令,严禁以讹传讹,但是“妖狐夜出”的影响还是越来越大,在民间已被传得出神入化。皇上将此事盯得紧,汪直每日忙得风风火火,朝廷的文臣们还不忘三天两头弹劾一下,日子过得相当紧凑。
与此同时,朱见濂也丝毫没闲着。顺着沈瓷如今的宦官身份,他动用了在京城能够利用的所有资源寻找她。然而,汪直并未在宫中替沈瓷建立档案,西厂人员的名单又属机密,诺大的皇宫,宦官的职位无数,找起来很是费力。
如此过了几日,终于在工部探得了沈瓷的消息,可是这时,离淮王预定离京的日子,已只剩下三天。
藩王觐见后,若无特殊状况,不得在京逗留太久,然而汪直乔装隐于人群,行踪难觅。朱见濂一面琢磨怎么拖延在京滞留的时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