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道很大,拽得她发疼,沈瓷挣脱不开,只默默盯着地面,脚底像是黏了胶水,不肯再往前一步。
无声有时是最好的抗议,朱见濂被她堵得胸口发闷,又不能同沈瓷将事情摊开了明说,心里愈发沸腾,用力将她一拉,连拖带拽地把推回了房间。刚一进门,沈瓷觉出不对劲,抬腿想要跑出去,再次被朱见濂逮住胳膊:“给我乖乖呆在驿站!”
沈瓷用手将挡在眼前的乱发挑开:“小王爷如今是要把我强行留在这里了吗?我已经同您说过多次,我在瓷窑没有危险,也会同您离开,您这又是何苦呢?就算是出尔反尔,也得告诉我一个理由吧。”
“最近不太平,呆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小王爷立场不变,敷衍出一个理由,吩咐门外的丫鬟:“看好她,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她出来!”
沈瓷心中一沉,目带探究地看着他:“小王爷没把真正的原因告诉我吧?您从前不会这样做。”
小王爷心里抽疼,别过了脸。他不能说,也不可说。这样便好,至少把她留在这里,不必夹在他和汪直的中间。等到今后,她纵然无法理解,也应当能明白。
他从她的房间离开,门从外面死死锁住。沈瓷跌在凳子上,愣了须臾,在心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