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朝夕嗔怪着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啊?问你话呢。”
“我听见了。”杨福将情绪修缮了一番,被卫朝夕这么一搅合,即将出口的话都变得艰难无比。
但他终究还是说了,咬咬下唇,歉意与谎言一同从牙关里迸出:“我今日听到了一件事,一件大事。”
卫朝夕挤挤眼,刚从轻松的氛围切换过来,还当他要讲笑话,嘿嘿笑着:“什么事呀?说来开心开心。”
杨福面无表情,严肃道:“这事儿不开心,同你的朋友沈瓷有关。”
卫朝夕立马便不笑了。
“阿瓷,阿瓷她又怎么啦?”她声音迫切,想了想,又问:“难道是与上次我们说的那个汪直有关?”
杨福颔首:“正是。”
“怎么回事?”卫朝夕开始充分发挥想象能力:“难道……是汪直杀惯了女人小孩,这下准备对阿瓷动手了?”
“并非如此。”杨福别过脸,眼前霎时浮现出三年前,景德镇沈氏瓷铺里,那满地的鲜血和破碎的瓷片。他紧了紧拳头,无声地吸入一大口气,继续道:“不是准备下手,而是三年前,两人便有所关联。”
“不可能。阿瓷告诉过我,她是入京之后才遇见了汪直。”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