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对比。
大抵也是想用此般纠葛的怆痛,清算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丝恩义。
沈瓷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回应,突然笑了笑,欲将手中的瓷器递给方才叫嚣着要砸碎瓷器的窑工。
还未递出,手腕突然被捏住。
“这说法太荒诞,什么窑神发怒,都是胡扯。”汪直从沈瓷手中夺过瓷器,这是她特意为他做的瓷器,再是诡谲,也不可否认它的绚丽精美:“别砸,我很喜欢。”
沈瓷松开了手,任他将手中瓷器夺取,浅笑还留在脸上:“汪大人能喜欢,我也不算白忙活一场了。”
一旁的窑工还欲说些什么,但汪直已经发了话,不敢再做争辩,悻悻离开。
汪直修长的手指触上瓷壁,顺着柔润的曲线轻轻抚下,温热的手指与清凉的瓷面触碰,激起一股奇妙的喜悦。
这原本是临别的礼物,可如今,他即将留下她,同时又得到了这独一无二的窑宝,怎能不觉得愉悦呢?
可是……她不是已经知道他同皇上请旨的事了吗?怎么还能笑得如此平静?
暗香疏影,风动檐铃,两个人各有心思,短暂沉默。
最后是沈瓷先开的口:“前日,我也去找过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