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孤冷妖冶的石榴花烈烈盛放,朱红彩釉与青色底釉隐约互动,幻化出斑斓魅惑的色彩,凛凛散发出一种极致的韵味。
流光溢彩,亦令人心生胆颤。
“窑变,窑变了!”一旁的窑工神色惊异,手指着瓷器发颤,声音尖利:“窑神发怒,这可是极其不祥的妖物,必须马上砸碎了深埋!快,快!”
物反常为妖,对于窑变瓷器,往往都是立刻砸碎。
沈瓷冷冷瞥了窑工一眼,那人感受到她目光中的威慑,不由住了嘴。
沈瓷一动也没动,全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目光转向汪直。
但见他目光凝然,直直望着这件窑变瓷器,恐这般浓烈的灼艳,只可刹那开尽。然而这天然奇异、缤纷诡谲之美,又深深地震颤着他的心。
窑变之器,永远不可能再有人能复制第二件。
这便是真正的独一无二吧?
沈瓷问:“汪大人觉得,这件窑变的不祥瓷器该如何处置?”
她欲在临别之时送给他的礼物,竟在天意之下成了所谓的不祥妖物。
时也,命也。
她将心中的一腔悲愤融入瓷中,拾火纵情,瓷上纹饰泼洒野逸,与往常缜密清奇的画风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