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喇地便进去了,直接朝膳堂的方向走,招呼府上的婢女道:“去,给我和汪大人上菜倒酒,这一路可饿死我了。”
杨福随他一道坐下来,掩饰着心虚,筹划着怎样让王越快些离开。
“咦,这是什么好东西?从前好像没见过。”杨福突然瞥见桌上的斗彩小杯,上绘折枝牡丹,青彩相舞,纵然他不懂什么品瓷,也能觉出这瓷器的精美。
“前日入宫时,皇上赏的。当时回来便入了膳堂,一直忘了收起来。”杨福道。
王越笑道:“你是圣宠依旧啊。”他用手指摸了摸如脂的釉面,忽而凝眉:“看到这个就想起了沈瓷姑娘,对了,一直没有你的回信,她如今在哪儿呢?”
王越竟也认识沈瓷?杨福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回道:“她走了。”
王越惊讶道:“走了?她不是还担着打碎了御瓷的罪名吗,还能离开京城?”
“你在军中,消息不够灵敏。你离开京城后,她被皇上封为督陶官,如今已在景德镇上任。”
“她当了督陶官?”王越睁大双眸:“你举荐的?”
“是。”
“你懵了吧?”
“我没懵。”杨福指了指王越手中的斗彩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