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沈瓷成为督陶官后,御器厂进贡的第一批瓷器之一。”
王越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瓷器上,长长叹息一声:“你举荐她,我已经够惊讶了。但我本以为,按你的性子,也不能放她走啊。”
听王越的口气,再结合之前皇上质问他的话,杨福已完全确定汪直对沈瓷有感情这件事,垂眸道:“这样对她最好。”
“那淮王世子呢?”
“同她一起走的。”
王越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还记得,我走之前,你是怎么跟我说不?”
酒端了上来,斟上,杨福拿起抿了一口,思忖片刻道:“记不清了……”
“当时说得那么笃定,现在就不记得了?”王越有些激动:“你当时明明就说,就算沈瓷喜欢不上你,你也不希望她呆在朱见濂身边啊!”
“这又怎样?事与愿违。”杨福说罢,还轻轻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王越便也软了下来,重新坐稳,以为戳中了“汪直”心底的创痛,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可回头想想,又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王越看着杨福的脸,模样还是从前的模样,凤眼狭长,眉峰凌厉,嘴唇削薄,可那眼神却似乎与从前不同了。以前的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