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灰。
凛凛的朔风传堂而过,卷起地面片片残叶。
杨福昨夜与卫朝夕诉至深夜,释放后的情绪,疲累又轻松,一觉睡到了辰时。好在,出发的时辰定在午时,他还余有充裕的时间。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并不是个明媚的好天气。可他的心情是痛快的,好不容易坚守到了这一天,只需抵达鄱阳,便可拨云见日,报了积蓄六年的仇恨。
他甚感快意,早膳刚喝了一勺粥,想起今日应该叫卫朝夕早些筹备,又放下勺子朝她的住所行去。
手指在门上轻敲了三声,没人应。
“朝夕?”杨福在门外试探问:“还在睡吗?今日便要离开了,你可收拾好了?”
寂静无声。别说答语,就连一丝一毫的脚步声都没有。
杨福顿觉奇怪,卫朝夕虽然起得不算早,但挨到早饭的点,肚子一饿便会醒,眼下已至辰时,按往常的时间,她早就应当起来了。
难道是已经出去了?
杨福这般想着,见里面依旧毫无反应,又抬起手往门上拍了拍。
这一拍,才发现原来门并未上锁,只需稍稍用力,自然便能推开。屋子里陈设依旧,可又似乎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