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衣橱,发现卫朝夕常穿的那几件衣裳已经不见了,连带着她平日存在匣屉中的银两,也一道消失。
杨福胸口一紧,隐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跚跚后退几步,后腰抵在圆桌上,转过身才发现,桌上安安静静放着一封信。
他犹自不敢相信,直到打开信笺从头至尾看了两遍,才恍恍惚惚跌坐在椅上。
信上的字不多,仅是寥寥一句话:
“不必等待,我已先行一步,江西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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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景德镇,御器厂内正是一派热闹景象。人人各司其职,制瓷流程有条不紊。
因之前送入京城的斗彩瓷大受皇上喜爱,御器厂被赏赐不少金银,沈瓷将每一名御器师和窑工的月俸在原来的基础上都提升了一档,若制出精品,还有额外奖励。一时间,整个御器厂欢欣鼓舞,充满干劲。
与从前的督陶官李公公不同,沈瓷了解瓷,懂得瓷,潜心投入到瓷务的钻研中,并且身体力行,不断修缮,在她的主持下,御器厂也渐渐有了新的风貌。
这日,她正同徐尚先生试验一批新进色料的效果,执笔绘瓷,虽然在未烧制完成前,瓷器上都是单调一色,但凭着想象,那灰蓝的山石、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