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濂心道,他就是要让朱子衿这桩亲事成不了,谁让这母女两总是不安分呢?为了给他找难受,竟想法来对付沈瓷,这是他不可承受的底线。别说刚好遇见了杨福这件事,就算没遇见,他也得想法子整治这两人。
朱见濂眉头挑起,反问:“那除了杜氏,你觉得还有谁能符合这条件?”
淮王仔细想了想,他处事圆滑,府外的人鲜少得罪,就算有冲突,也不过是同一些市井刁民。这些人不可能将他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更没能力用假证混淆西厂的眼线。思来想去,竟也只有杜氏一人符合条件。
“可是,若说是杜氏所为,也说不圆满。她自己也是淮王府的一员,若因叛乱被诛,对她又有何益处?”淮王斟酌道。
“若说是为情所迷,利弊又何须计较?更何况,她行事如此鲁莽,压根没顾忌到株连一事,也是合理的。”朱见濂说得有理有据,不容辩驳:“别忘了,矿场的地道,当初也是她私下交易,允人造出来的。这一点有迹可循,她逃不掉。制造假证诬陷淮王叛乱一事,安在她身上恰到好处,她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谁让她自己做了这么多糟心事呢?”
淮王沉吟良久,终是低叹道:“事到如今,或许只能如此。”他想了想,犹